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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洲待滿快一個月,其中讓我感到衝擊的,是西方世界對於死亡、離開人世的處理,和我所在的東方世界是如此不同。

第一次看到是在Fannie Bay前往East Point的路上,一對澳洲夫婦懷抱著花束就地擺放,第二次是在Brisbane,一鮮黃花束夾著死者名字的白板,靜靜座落在Moroochydore Library返YHA的深藍暮色裡,後來就注意到幾次躲在路邊一角的小小花束。

我並不是很清楚澳洲人對於往生著的悼念是否都會在每年的忌日來到生死交界點,相較於台灣的入土為安、清明掃墓,或是日本旅行看到墓碑林立的寺廟與住家比鄰,左邊燒香貢花,右邊洗衣曬被,又想到伊朗地區穆斯林與基督徒的戰爭直到死亡也不間歇,連墓園都要劃分一二、不得逾界。

我在猜想歐美國家對於土地與家的概念,似乎不像東方世界來的執著。大概中國人一直以來都是以農起家,土地象徵著財富,連死後也需要霸著土地不放,但在這邊,與往生者溝通的地方可以是事故發生處,可以是教堂墓園、也可以是一塊寫滿已故軍人的紀念碑。

雖然不同,但同樣都是對往生者的悼念。

回台灣的待辦事項有一個就是簽下器官捐贈,若我死後的軀體可讓另一個人活著,其餘的在腐敗前同鳥葬般回歸自然,何其浪漫。

在我停止呼吸前,那些我曾經看到的、或是我現在正在經歷的,是不是會像跑馬燈那樣以千分之一秒的速度flip through?

踏上這塊未知的土地,希望多年後現在所見所聞將能讓我很自傲的說:

我___歲,我曾經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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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Y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